“林嫣”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亲吻,炙热、绞缠、饱含欲望,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对方揉进身体。
她心跳失衡,又舍不得放开,整个人都要溺毙在他的亲吻里。
许久,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宽松裙摆握上她胸口,林嫣没忍住呻吟了声,语调婉转悠扬,一副深陷情欲的样子。
林时恒愣了愣,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对不起,嫣嫣。”他的手僵硬的不得了,掌心又冷又热,好像握住的不是凝脂玉乳而是一颗定时炸弹。
两人的呼吸还近在咫尺,他却已经不敢看她,更不敢看那张红艳艳的、因他而变得晶莹微肿的嘴唇。
林嫣没说话,隔着衣裙按住他的手,阻止他后撤的动作。
“嫣嫣。”
他眼里闪过惊讶、纠结、痛苦和欲望,种种情绪汇聚交织,让他呆在原地,连反抗都没了力气。
她又凑近了些,倾身亲在他喉结上。
林时恒一瞬间僵住,呼吸骤然急促、脖子上泛起道道青筋。
“嫣嫣……”他握紧拳,声音带着祈求,不知是求她别捉弄自己还是求自己果断制止这一切。压抑到极致,声音像从胸腔溢出来似的,轻飘飘的,低醇又沙哑。
林嫣没应,纤手带动他的,握住丰盈饱满。
入手一片滑腻……
林时恒喉结翻滚,浑身的肌肉也绷的紧紧的,整个人像溺水了一样,耳边听不到其他声音,只有自己的心跳密如鼓点,震耳欲聋。
他是医生,自然知道孕中期会有性欲格外旺盛的时候,林嫣大概就处于这个阶段。她浑然懵懂,全是受欲望驱使才一时迷乱,可他呢?他是父亲又是医生,于情于理都不该耽溺沉沦,更不该趁她意志薄弱做出惘逆人伦的事。
可手像被施了法。除了被她牵引移动,再也接收不到任何指令。
渐渐的,她偎进了他怀里,嘴唇在他喉结处若有似无撩拨,喘息声一点点钻进他耳朵。室内温度攀升,没人注意到那只手是何时有“自己”意识的,又是什么时候换到另一边,握住她同样娇嫩的雪乳百般拢捻。
手机响起的时候,林嫣已经摸进了他的家居裤,正隔着内裤描绘那物的粗壮。
悦耳的铃声让两人一愣,接着便是难以言喻的尴尬和难堪。
林时恒深吸了口气,把手从她胸口挪开、替她把茶几上的手机拿过来。这期间因为她的手还在他衣裤里放着,纤指不可避免再次碰到他的昂扬。
“嫣嫣……”林时恒把手机递给她,隔着家居裤握住了那只手,试图唤回她的理智。
林嫣没松手,一边和电话那边的丈夫温声交谈,一边握着自己爸爸的阴茎缓慢撸动。
虽然隔着内裤,但林时恒却觉得命都被她攥在了手里
不过他还有理智,即便没有,声筒里女婿的声音也会提醒他——林嫣有体贴温柔的丈夫有一个尚算幸福的婚姻,他不能因为一己私欲毁了她。
他强硬的拿出她的手,把人抱回房。
第二天一早,他通知女婿过来接人。
林嫣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不相信在两人有了那么亲密的接触后他会这么果断的抛弃她。
昨晚她想了很久,觉得两人之所以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主要原因在她,最近她欲望很强,又得不到疏解,再加上爸爸实在是个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孤男寡女,再加上气氛到了,一时意乱也是有的。
她想过很多种两人日后相处的情景,唯独没料到他会第一时间把她赶的远远的。
也是,她们父女俩一直不算亲近,妈妈离开后他对她更是冷淡疏离,大概在他心里,送自己出嫁成家了便已经“仁至义尽”。哪里想到出嫁后的女儿不仅死皮赖脸住回娘家还不知羞耻的勾引了他。
林嫣自嘲的笑了笑,接过他替她打包好的行李,头也没回的跟着来人走了。
好不容易把她哄回来,男人没敢敷衍,把当时前女友去找他的事如实招来,当然,在他的解释里两人自然是清清白白,无一丝龌龊。
林嫣轻轻摸着肚皮,眉间柔和恬淡。
她月份大了,肚子也渐渐变大,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躺着都不舒服。在家的时候林时恒除了帮她按摩,还定做了专门的抱枕,让她睡觉的时候偎着。这样一整夜都能睡的香甜。
抱枕回来的时候没带,前两天他特地托人送了过来。不仅形状是定做的,连图案也是她最爱的三眼仔。
林嫣手指在抱枕上摩 挲着,后知后觉自己那天的态度很伤人。他也是关心她的吧?只是和绝大多数父亲一样,更习惯用行动来表达。
回来后,夫妻俩也做过。
只是很奇怪,当初那么强烈的欲望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只是她的错觉。丈夫也是医生,自然知道适当的性爱有助于缓解孕妇的心理压力,他认真跟她谈过,也在做爱的时候仔细观察过她的表情,但林嫣的态度可有可无,一度让他很挫败。
他以为是因为当初的误会,又认认真真跟她解释,家里的东西没扔也是因为忘了,绝对不是她以为的“念旧情”,如果她不喜欢,他都随她处置。
林嫣自然不会拿东西撒气,而且,她觉得问题好像出在自己身上。
很快便到了分娩这天。
她从小怕疼,生产的时候倒是坚持选了顺产。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手术进行到三分之一时她就出现难产先兆,主刀医师是林时恒的徒弟兼助理程思,术前林时恒就对她说过,手术中间如果发生突发状况,一切以她的安全为主,所以程思第一时间征求病人家属的同意,进行了剖腹产手术。
手术很成功,林嫣顺利诞下一个男孩。丈夫一家人欢天喜地,抱着孩子不停稀罕。
刚手术过,她身体还很虚弱,勉强撑着聊了几句,很快又睡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傍晚,他穿着工作服站在她床前,满目怜惜的看着她。
“爸爸……”她像终于见到家长的孩子,明明没有多委屈,声音却突然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