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蕉寨因为地处偏僻,人口稀少,而被政府划分为一个包括另外四个民族寨子在内的一个自然村,并统称为巴蕉寨。其余的四个寨子分别住着哈尼族,瑶族,彝族和苗族四个民族,这四个寨子的人口更少,所处的位置也更为偏僻。
这几个民族祖辈世居在这里,一直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彼此之间和睦共处,他们的民族传统和文化也是通过口口相传,而一代代的流传下来。
直到三年前,才由镇政府用救济款在巴蕉寨建了一座简易的中心小学,来为这里的孩子们实行免费教育。但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过偏僻落后,几乎没有教师愿意来这里授课,即使来了,也是待不了多久就跑了。所以,巴蕉寨的教育也一直是处于断断续续的停顿状态。
星期二的早上,经过刘老师的突击培训,王宝老师开始正式上课了。
巴蕉寨小学一共有四十多名学生,来自于包括巴蕉寨在内的五个寨子,学生们的年龄也是大小不一,最大的学生十六岁,跟个小大人似的,最小的却只有六岁。
这也是山里人在政府的教导下,发生的一个巨大转变,知道知识能够改变命运,能够改变山里贫穷落后的局面,而开始重视起教育来。
身兼校长及教师之职的刘云兰老师为了方便教学,便把学生们分成了两个班。
这天早上,刘老师把所有的学生都召集到了一间教室,为学生们介绍新来的王老师,数十名学生们拥挤在狭窄的教室里,象赶集似的乱成了一团。
王宝一本正经地站在讲台上,望着下面一张张新奇而陌生的小脸。这些学生大部分都是女生,她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民族,如花团锦簇一般地簇拥在教室里,让王宝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学生们也一个个好奇地盯着新来的老师猛瞧,看得王宝心里毛毛的,他自已都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男孩,一转眼,却成了这群学生们的老师了,这种巨大的变化,让他一下子有些无所适从。
刘老师的威信还是挺高的,至少在这些山里学生的心里,对老师就如同是对神一样的尊重敬仰。
此刻,刘老师双手一举,学生们立刻就静了下来,眼巴巴地望着讲台。
刘云兰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同学们,现在我们来欢迎下新来的王老师。」
「王老湿——好。」数十名学生同时用蹩脚的普通话叫道。
王老师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同学们,你们念错了,不是『王老湿』,是『王老师』。」
学生们又跟着念了一遍:「王老湿——」
王老师顿时哭笑不得。
刘云兰忍着笑,解释道:「王老师,学生们的民族口音太重了,一下子就改不过来的,就连我都已经习惯了,你就随她们这样叫好了。」
她将一份花名册递到王宝面前:「先点下名,认识下所有的学生吧。」
王宝打开花名册,见这些学生的名字稀奇古怪,傣族女孩的名字一般都姓『依』,傣族男孩则多数姓『岩』。但其他民族学生的民族则是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都有,有些名字甚至连王宝都念不出来。
「还是我来念吧。」刘云兰见王宝在那抓头挠腮的,便轻推了下他,拿过花名册来,望着台下道,「我念到名字的同学,请都站起来一下。」
「依溜。」
「到。」依溜站了起来,目光羞涩地瞟了王老师一眼,立刻又把头低下去了。
「依溜是班里的班长。」刘老师面无表情地向王宝介绍着,「依溜,你可以坐下了。米粒。」
「到。」个性奔放的米粒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挺着日渐丰满的小胸脯,火辣辣地看着王老师。
「米粒是班里的副班长,哈尼族。」刘老师一边介绍着,一边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板着脸道,「行了,米粒你坐下吧。依拉光。」
「到。」一个漂亮的傣族女孩站了起来。
王宝只觉眼前一亮,忍不住多看了依拉光几眼。这女生身材娇小,长着一张圆润可爱的娃娃脸,皮肤白白嫩嫩的,说话的时侯,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活脱脱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
「依拉光是班里的副班长,傣族。」刘老师凑到王老师耳边小声道,「她就是依拉香的妹妹。」
王宝大脑一时短路,脱口问道:「依拉香到底是谁呀?」
他这句话说得有点大,被台下的学生也听到了,引得学生们瞪大了眼睛看着王老师。
米粒大胆地站了起来:「报告王老湿,依拉香是巴蕉寨里最漂亮的姑娘,依拉光就是她的妹妹。我听她们说,村长还想把依拉香介绍给你当老婆呢。王老湿,你要是真的娶了依拉香,那依拉光就是你的小姨妹了。」
全班学生立刻哄笑起来。王宝老师尴尬得小脸都红了,忽然想起昨天傍晚在河边见到的那个美丽少女,难道她就是依拉香?
「不许笑,接着上课。米粒,你还坐下。」刘老师气急败坏地喝道,「现在接着点名。李春香。」
一个略有些瘦高的女生站了起来,刘老师介绍道:「李春香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彝族,她是班里年纪最大的,也是成绩最好的学生。」
这女生长得纤细清秀,一双弯月般的眉毛下,长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王宝昨天就曾经注意到这个叫李春香的女生了,对她的印象还挺深的。
刘老师又接着往下念:「赵妮,瑶族。」
「熊妹,苗族。」
王宝老师有些心猿意马了,这些女孩子一个个都长得跟朵花似的,水灵娇艳,花枝招展,又都是自已的学生,王老师就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他这个当老师的是不是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把这些青春萌动的漂亮女生先采摘一遍。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在这小山沟里当一名教师,其实也是很快乐的。
「老大,哈尼族。」
王宝差点笑了起来,这些民族的名字还真是古怪,居然还有叫『老大』的人。
点名完毕,一个早上也差不多过去了,刘云兰索性让学生们自已复习功课,把王老师叫到她的卧室兼办公室里,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开始给王宝上政治教育课。
「王宝,」刘云兰坐在床上,表情很严肃,郑重地告诫道,「你既然决定了要留下来在这里当一名教师,有些话我就不得不提前跟你说一声,免得你不小心惹出什么事端来。」
王宝老老实实地坐在小板凳上:「兰姐,你说吧。」
「这些学生都是些山里的少数民族,语言在生活习惯都和我们有着许多的不同,你一定要尊重她们的这些民族风俗习惯。平时在教育学生的时侯,尽量要多点耐心,不要轻易责骂她们,更不许动手打人,听到了吗?」
王宝连连点头,一副虚心好学的样子:「兰姐,你放心,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刘云兰有些艰难地说道,「不许和女学生有太多的接触,更不允许和女学生发生师生恋,听到了吗?」
王宝吓了一跳,难道兰姐看出他心里打的小算盘了?他急忙道:「这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别以为这些山里的女孩子什么也不懂,她们在这方面可都早熟着呢。你这样的年轻老师,最是招她们喜欢了。你看村长女儿依溜,还有那个哈尼族姑娘米粒,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发浪,知道勾引男人了。」刘老师一脸的忿愤,说话的语气也是酸味十足。
王宝却是暗自窃喜不已,他的性格腼腆闷骚,既使喜欢上哪个女孩子,也不敢主动去追求。要是有女孩子主动来泡他,他自然是满心欢喜了。
刘云兰见王老师表情猥琐,生怕他经不过诱惑,故意恐吓他道:「她们这里的有些民族风俗很奇特,你最好别想打这些女孩子的主意,要是你敢和她们上床,把她们的肚子给搞大了,她们的父母会把你的那个……」
说到这里,刘老师俏脸一红,不自然地往王老师的两腿中间瞟去,厚着脸皮道:「会把你的小鸡鸡给割下来拿去喂狗。」
「啊……」王宝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将双腿并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