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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离奇的怀孕(四)

第一百一十六章 离奇的怀孕(四)

  清晨,丈夫备好早餐后才将我从床上叫起,等着我洗漱完毕后同他一道用早饭。

  吃完早饭,他陪着我在住宅小区散步消食,呼吸着室外清爽的空气,沐浴着盛夏的骄阳,他说这样对肚里的孩子有好处。

  走在路上他对我似乎还不放心,紧紧地搀着我的胳膊,生怕我摔一跤。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更令我心生愧疚。

  这个温柔善良的男人,到现在他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他美丽的妻子已经从身体上背叛了他,而且可能还会在孩子方面令他继续蒙羞。如果最终他知道这一切,他会表现出怎么样:是疯狂,还是无奈,是憎恨,还是伤心欲绝?

  下午我要准备回部队,开始对着穿衣镜穿我的军装。

  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我就整整齐齐地换上了浅蓝灰色的短袖空军夏常服。穿上军装的我立刻从昨晚“孕”味十足的妻子变成了英姿飒爽的空军女军官。高耸硕大的双乳将军服撑出了夸张的弧度,差点连胸前的铜质钮扣都扣不上去。身体的曲线在紧绷的军服下显得更加凹凸起伏,充满了少妇才有的成熟韵味。

  我满意地在镜子里审视着自己的穿着,半转身才注意到军裙下的臀部没了以前的结实和健美,已经变得浑圆肥大,看上去就像一个圆滚滚的大气球,把军裙也撑得鼓鼓囊囊,充满了对异性的诱惑。

  丈夫在一旁大张着嘴、不错眼珠地看着我,欣赏着我军服下的丰乳肥臀,就好像从未见过我似的。在半年前,我挺拔苗条如少女般的身材还是令他引以为傲,让他的朋友同事很是艳羡,都嫉妒他娶了一个漂亮有气质的女军官。

  可现在怀了孕的我,身材已经开始走形,由少女的纤细苗条转变为地地道道的少妇丰腴,不知他现在该做何想。

  我打趣地问他道:“你紧盯着我看什么,难道和我结婚两年多了,你还没看够?还是因为我变得发胖难看了,让你惊讶地连嘴也合不上了?”

  “不,雨昕,现在的你比以前更加漂亮,充满了少妇的性感成熟美,不像以前那么冷艳逼人,我刚才看的都走了神,真想和你亲热一下。”他发自内心地赞美我。

  “想和我亲热一下?谁让你昨晚在床上半途而废,勾起了我心里的欲望,你却又要装柳下惠。现在我穿上了军服,马上就要出发了,你却又想亲热了。我可没时间和你亲热,现在你只能为自己的书呆子气去后悔吧。”我故意拿话挤兑他。

  他懦懦地摸了一下鼻子,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我还不是为了你肚里的孩子着想吗,我怕出什么意外,才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但我不后悔。等你……”

  “等我什么?等我生了孩子以后你再和我亲热吗?难道你不知道女人在怀孕三个多月后,没了妊娠期的反应,还是可以和男人亲热的吗?你这个书呆子,没有孕期常识的笨蛋。”

  我娇嗔地奚落着他,同时心里忽然产生一阵酸楚:他这么在意肚里的孩子,但我却还弄不清楚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我有些伤感地走上前抱住他,不敢面对他,将下巴依靠在他瘦弱的肩膀上,脸上已经偷偷地留下两行悔痛的泪。

  我怕他发现我的异常,不敢当着他的面拭泪,只好用我的右手绕过他的腋下,悄悄地抹去了我脸颊上的泪珠。

  “我要回部队了,你一个人要在家里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继续煎服老中医给你开的药。下回我回来,我会满足你的……”我只能这样和他道别,心里十分不忍。

  “雨昕,你不要为我操心,现在你比我的负担要重,应该是我为你操心才对。可惜你远在台州,身位军人的你又不能请长假休息,我也有工作在身,不能亲自陪伴在你左右照顾你,我对你真有点不放心。”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不要为我担心……”我急忙低下头转身离开他,我怕他看到眼泪在我眼眶里打转。

  路上我一边驾驶着车赶往台州,一边回想着我们在结婚后的点点滴滴。我的眼泪一直不停地在流淌,但它却不能洗刷掉我心头的愧疚和负罪感。

  在我怀孕的第4个月,涂晓峰一直不闲着,时常联系我。他劝我采取行动造成流产,我却开始犹豫沉默了,一再推迟他拟订的执行计划。即使试着按照教交给我的流产办法,我也只是阳奉阴违,敷衍了事,因为我已经对腹中的胎儿产生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那种做母亲的责任感、幸福感激发了我的母性。

  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这样一则消息,41岁的前英国花样滑冰冠军珍妮·索里曼,在她因突发脑溢血导致脑死亡,她当时还怀有25周的身孕。医院无法挽救她的生命,但她腹中的胎儿却需要珍妮的心脏再跳动48小时,好帮助胎儿更好地发育。

  医生向索里曼体内注入大量类固醇,她的心脏强健地跳动了48小时,她的身体也没有放弃,最终通过剖腹产方式生下了女儿阿雅,创造令人难于置信并且震撼人类心灵的生命奇迹。

  女儿出生了,伤痛欲绝的丈夫无奈地看着珍妮的呼吸机停止运转。在医生将小阿雅交到丈夫手上的那一刻,使这名父亲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悲喜交加”。在短短一天中,他体验到了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刻和最悲伤的时刻。

  我看到这则消息哭了,我为母亲的伟大和坚强而感动落泪。虽然我腹中胎儿的出生可能会将我置于不利之地,但胎儿没有任何过错,有过错的只是我。凭什么要剥夺无辜胎儿的生命来为我的过失买单,要接受惩罚的本应该是我。我肚里的孩子也是一条生命,何况还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性是我丈夫的,因此我没有权力剥夺他或她的生存权,除非我的身体出现了意外。

  在我怀孕5个多月的时候,涂晓峰又打电话联系我,说要找人给我腹中的胎儿做DNA测试。我犹豫半天没回答他,只是无声地压了通话。我觉得在这个时候判断胎儿的父亲是谁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胎儿在我的腹中是否健康成长。

  涂晓峰明白了我的意思,再次给我打电话,说他会兑现他的承诺:如果孩子不是我丈夫的,他愿意做我孩子的父亲。之后还在两人见面时,给我带来他买的各种孕期补品,甚至在我生产临近时,他还给我送来婴儿的衣服和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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