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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返京

第81节:返京

  柳侠惠早上醒来后,觉得头有些痛,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晚,再加上喝了不少酒。昨晚可以说是他自穿越以来最为疯狂的一次聚会。他记得最后不少人都喝得东倒西歪了,那些青年男女之间也有了一些暗昧的身体接触,不时传来打闹声和笑骂声。虽然不是什么太出格的事,但是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惊世骇俗的了。

  他们回招待所还是坐的那辆解放牌大卡车。他还好,能够自己爬进卡车的车厢里,有不少人是被同伴连抱带推弄上车的。卡车后面的挡板比较低,因为害怕有人在行驶中从车上掉下来,成阿大吩咐大家都坐下来,最好用手抓住旁边的人的衣服。卡车开动后,李湘君可能有些不舒服。她两手搂住了柳侠惠的腰,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随着车子的晃动,很多人都进入了梦乡。

  他们回到招待所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钟了。柳侠惠把李湘君送回她的房间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脱了衣服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了天亮。他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准备下床去上厕所。突然,他的腿碰到了什么东西,热乎乎的好像是女人的身体。他吓得浑身一激灵:谁爬到我床上跟我睡了一夜?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看,原来是戚桂芳。此时他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裤衩,再看戚桂芳,她浑身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穿,只有两只脚上穿着白袜子。再看房间里,只见地板上散乱地扔着一些女人的衣物,包括她的内裤。

  他不想惊动她,准备悄悄地下床。可是她睡在床的外侧,他要下床就必须从她身上爬过去。戚桂芳偏偏在这个时候醒了。她一睁眼,看见一个男人和自己躺在一个床上,他的姿势很暧昧,身体和一条腿悬在空中,好像正要压到她身上去。他……就是昨晚聚会时大出风头的那个年轻人柳侠惠。

  戚桂芳并没有惊慌失措,只是淡淡地问道:“柳侠惠同志,你怎么到我床上来了?”

  柳侠惠尴尬地笑了一下,答道:“这话该我问你的,戚桂芳同志。你看,这是我的房间,那是我的行李箱。”

  戚桂芳四下一看,心里就明白了。肯定是自己夜里起来上厕所,回来时进错了房间。她是和另一个女演员同住一间房的,有两张单人床,而这间房里却只有一张双人床。唉,都怪自己喝的太多了。

  戚桂芳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已经有了对象,两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她的性子比较野,作为剧团里的刀马旦,每天都要刻苦练功,非常辛苦。她是个性欲很强的女人,当然需要有地方发泄。她早已跟不止一个男人睡过了。她打量着身边的柳侠惠,他长得很普通,却怎么看怎么顺眼,而且他身上有一种迷人的自信。他健美的身材更是令她心动不已,忽然产生了想抱住他的冲动。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他们同时往门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扇门没有关好,还开着一条缝。这个招待所的门上没有安装新式的门锁,只有简单的插销。柳侠惠昨晚睡觉时大概忘了插门,不然戚桂芳也无法睡到他的床上来。要是被人看见他和赤身裸体的戚桂芳睡在一张床上,那可就麻烦了。他情急之下把被子一拉,盖住了戚桂芳的身体上,她也知趣地把头缩进了被窝。

  这时门外的人停下脚步,叫了声:“柳侠惠同志,您起来了吗?”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她发现门没有关,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是招待所的服务员小焦,才十八九岁。当她瞥见柳侠惠光着上身坐在床上,脸马上红了,有些慌张地说道:“柳侠惠同志,这里有您的一封加急电报,我把它放桌子上了。”说罢她放下装电报的信封后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时还顺手带上了门。

  柳侠惠松了一口气。他现在不缺女人,戚桂芳也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美女。他是一个大名人,必须处处注意影响。要是被人发现他跟戚桂芳乱搞男女关系,那可不得了。当然,作为一个男人,他面对她的裸体还是有性冲动的。这件事他们两人最好是当作没有发生过,忘掉就行了。可惜啊,他想得太简单了。

  忽然,他浑身一哆嗦,因为戚桂芳躲在被窝里用手握住了他的鸡巴。他早上还没有来得及去撒尿,鸡巴本来就是处于半硬的状态,被她用手这么一刺激,马上就开始充血,迅速地勃起了。“这个女人,她要干什么?”

  他心里虽然带着一丝恼意,可是身上却经受着说不出来的舒爽。他意识到,他这次是碰到了一个性技巧高超的女人了。戚桂芳的一只手套弄着他的鸡巴,另一只手也开始抚摸他的大腿和屁股。她嫌他的短裤衩碍事,将它往下一扒,脱到了脚踝处。然后她趴在他两腿中间,一边用手玩弄他的鸡巴和卵蛋,一边亲吻他的胸脯。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她的嘴在慢慢地往下移动,自己的鸡巴进入了一个柔软的地方,被温暖和潮湿包围了。

  柳侠惠舒服得快要忍不住了,真想大声吼叫。他瞥见了桌子上的那份电报,用手隔着被子按住了她蠕动着的身体,说道:“戚桂芳同志,你先……等一下,我想看看那份加急电报。”刚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这种时候提什么加急电报啊?这叫戚桂芳情何以堪?说不定她会认为他是在故意羞辱她呢。

  谁知戚桂芳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我去给你拿来。”她出溜一下就下了床,拿起桌上那份电报,又飞快地插上门,转眼之间就回到了床上,将电报递到他手里。柳侠惠看得目瞪口呆,她那动作麻利得很,他都要怀疑拥有超能的不是他而是她了!

  他重新躺下来,用手撕开信封,开始读电报的内容。戚桂芳这时掀掉了被子,岔开两腿蹲在床上,用手握着他的鸡巴,进入了她水汪汪的肉穴里,然后一上一下地耸动起来。她的身体看起来有点儿胖,其实她浑身的肉都很紧实。她的腰腹部的肌肉特别发达,几乎没有什么脂肪,能看见清晰的马甲线。她皮肤的颜色稍暗,腋毛和阴毛又黑又浓,甚至超过了柳侠惠当知青时睡过的的生产队长武秀英,可以说是别具一番风味儿。

  柳侠惠一边肏她(准确地说是在被她肏),一边看手里的电报。电报是国务院的总理办公室发来的,让他立刻赶回北京接受重要任务,但是那上面并没有说是什么任务。这时戚桂芳已经换成了背对着他跪在床上的姿势,她撅着屁股一上一下地用自己的肉穴套弄着他的鸡巴。她紧闭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来。不然她那洪亮的嗓门,恐怕整栋楼都能听到。

  在她的阴道壁的摩擦下,柳侠惠感觉到自己快要射了。于是他伸手从下面托住她的屁股,止住她的动作。她这时已是满身大汗,嘴里在不停地喘息着。

  柳侠惠忽然发现,她的屁股的形状真好看,产生了想插她肛门的冲动。他伸手握住她的奶子,一边揉捏一边在她耳边问道:“戚桂芳同志,可以让我肏你的屁眼吗?”他知道她是个性欲超强的女人,索性直接开口问她。戚桂芳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却点了点头。

  他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让她下了床,撅着屁股,两臂支撑在床沿上。他站在她身后,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来一盒蛤蜊油,用手抠出来一大块,在她屁眼处抹了很多。然后他两手掰开她的臀瓣,慢慢地将鸡巴往她的肛门里塞了进去。

  蛤蜊油就是加了香料的凡士林,通常装在贝壳里,是这个时代的护肤用品。它的价格非常便宜,一盒只要几分钱,极受普通老百姓们的欢迎。他刚住进来时就在抽屉里发现了这盒蛤蜊油,他也不知道是谁留下来的。李湘君和朱淑红用的都是比较高级的雪花膏,应该不是她们的。

  或许是蛤蜊油的润滑效果,或许戚桂芳的屁眼已经被插过多次了,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柳侠惠不由得加大了力度,像打桩机一样狠狠地肏她的屁股。几分钟后,他将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她的肛门里。戚桂芳转过身来,双臂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脯上。可以感觉到,她很兴奋,她的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他的精液从她的肛门里流出来,顺着她的大腿流到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她对他说道:“你真棒,柳侠惠同志。”她刚才在床上半蹲着肏他,那种姿势很费劲儿,不是功夫高强的人可坚持不了多久。她消耗了很多能量,现在身上还是汗水淋漓的。“你也不赖啊,戚桂芳同志。”他伸手捏了捏她富有弹性的奶子,又在她的屁股上轻轻地拍了几下。

  他们之间互称‘同志’,让柳侠惠有些别扭,同时又觉得很滑稽。戚桂芳没有多停留,她穿好衣服后跟他说了声再见,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柳侠惠去公共的浴室洗了澡。这个招待所虽然有浴室,但是不提供热水,得自己带热水瓶。服务员每天只给房间里送一次热水,只够喝的。他洗澡用的是凉水。

  在招待所的食堂里吃了早饭后,柳侠惠去跟李湘君道别,却不料她上午有演出任务,已经和同组的同志们一起到下面的工厂去了。他只好给她留了一封信,说自己有要紧事情必须马上回北京去,请她代向团里的领导说明情况并致谢。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好行李箱,准备出门去火车站。他刚打开门就跟一个急匆匆地进来的人撞在了一起。原来是朱淑红,她也是来道别的。她所在的歌舞剧团应邀去东海舰队为海军的同志们演出,明天一早就出发。

  自从和柳侠惠发生了亲密关系之后,朱淑红心里很自责,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丈夫。这次来她想跟他说清楚,这种关系往后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可是她又很犹豫,觉得这么做对柳侠惠太无情了。他给她帮了那么大的忙,她总不能利用完他就把他给甩了吧?何况她自己也从这种关系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乐。而且她心里也有预感,这个年轻人才华横溢,她若是能继续保持跟他的关系的话,将来还会获得更多的好处的。这几天她一直被这种矛盾的心情折磨着。一方面是夫妻感情和伦理道德,另一方面是对柳侠惠的感恩和偷情带来的快乐,再加上她自己的事业前途方面的考虑。真是难死她了。

  柳侠惠放下行李,把朱淑红让进屋里。当得知她马上要去东海舰队演出时,他眼睛一亮,想起了八十年代初风靡全国的那首流行歌曲《军港之夜》。那首歌当时非常火爆,硬是让一个嗓子和唱功都很一般,长相也不出众的年轻的合唱团成员变成了全国最红的青年女歌手。要是换成淑红姐这样的实力歌手来唱,效果恐怕会更好吧。此时的柳侠惠已经在剽窃的路上越走越远,对这种事他心里已经没有多少愧疚了。

  “淑红姐,真是太巧了。我这里有一首新歌,是专门为海军战士们写的。我觉得你来唱它很合适。”

  他的话像是一枚重磅炸弹,当场就把朱淑红给炸晕了。这怎么可能呢?再厉害的天才,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接二连三地创作出这么多好歌曲啊!她虽然还没有听过这首歌,但是他前面的三首歌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子里。她相信,不出意外的话,这次他拿出来的一定也是一首惊世之作。

  “淑红姐,我有紧急任务,今天就要乘火车返回北京去。这样吧,我抓紧时间,现在就把这首歌给你唱一遍,你听听看合不合适,好吗?”

  朱淑红除了一个劲儿地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于是他扶她在床上坐下,自己站在她跟前将《军港之夜》这首歌轻声给她唱了一遍。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

  柳侠惠唱歌的技巧没有什么进步,但是心理素质增强了不少,可以说是久经沙场了。即使面对朱淑红这样的大歌唱家,他也不感到心怯了。等他唱完时,朱淑红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太美了……”

  她嘴里只说出了这三个字,然后就扑上去紧紧地搂住他,在他的脸上一阵狂吻。

  “小柳啊… 姐姐爱死你了!”

  这句话是她被他抱到床上,脱光了衣服裤子,将鸡巴狠狠地捅进她的骚屄之后才说出来的。她早已沉浸到无穷无尽的欲望里了,刚才那个准备跟他断绝关系的想法完全被她抛在脑后了!

  柳侠惠没有说什么废话,只是埋着头,卖力地在她的骚屄里抽插着。他没有料到一贯端庄矜持的朱淑红也会露出这么淫荡的一面,不过,他喜欢。仔细想来,他最爱的那几个女人,韩淑芳,郭彩云,甚至妈妈黄玉琴,她们的性格各异,但是她们在气质上跟朱淑红都有一些相似之处。只可惜他马上要去北京了,不得不暂时跟朱淑红分开。

  三个小时后,柳侠惠上了一趟从上海开往北京的普通列车。平时他出公差,凭他的地位是可以报销卧铺车票的,或者干脆坐飞机。这一次回北京,他因为要赶时间,不但买不到卧铺,连座位都没有,只能买到站票。他必须一直站到有人下车,才能去坐空出来的位置。

  今天他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差,火车上特别拥挤。他提着行李箱站在两个车厢的交接处,寸步难行。他想往车厢里面挤,可是连插足的地方都很难找到。即便是有人下车,他也抢不到座位的。火车开动一个多小时后,有一些乘客下了车,车厢里总算松了一点儿。他带着行李箱移动到了车厢里面,但还是没有座位。好在他的行李箱很结实,他把它侧立着,脱下外衣垫在上面当凳子坐。

  火车上的乘客可以说是三教九流,无所不包,这里是一个观察中国社会各阶层人物的好地方。不过柳侠惠昨天夜里睡得晚,今天起床后又跟戚桂芳和朱淑红大战了两场,现在他困得要命,哪里有心思关心身旁的人和事?他坐在行李箱上,手抓住旁边的木头座椅的靠背,闭上眼睛想打一会儿盹。

  可是他一下子很难睡着。他眼前老是浮现出戚桂芳结实的大腿和朱淑红肥白的屁股,这么想着,他的睡意也没了,鸡巴也开始硬了起来。他不得不调整了一下坐姿,以免被旁人发现了他的丑态。

  “这位同志,能让一下吗,我想过去。”

  柳侠惠正在心里意淫着,有人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睁开眼睛一看,是一张极为漂亮的女人的脸。她大约二十五六岁,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声音很好听。她身穿着军服,但是没有领章和帽徽。他猜想,她应该是在某个跟军队有关的单位上班的,像是受过良好的教育,不是教师就是技术人员。她带着两个塞得满满的大旅行袋,肩膀上还斜挎着一个草绿色的挎包,移动起来非常不便。

  他扭头看了一下,她要去的那个车厢的人更多,她带着这么多行李无论如何是挤不过去的。他估计她并不是真的要换一个车厢,而是想去两个车厢交接处的厕所。火车上这么多人,互相都不认识,上厕所也得带着行李走,不然贵重物品会被人偷走的。她一个妙龄少妇,一个人带着这么多行李,也够可怜的。他决定帮她一把。

  “这位同志,您是要去那边上厕所吧?我看你不如把手里的行李留在这里,我帮你看着。这样你就可以放心地去了。”

  少妇被他说中了心事,很不好意思。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她,她的脸刷地红了。可是她确实需要帮助,这种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看了柳侠惠一眼。他很年轻,像是个学生,不太可能是坏人。

  “那太好了。谢谢你了,小同志。”

  “不客气。”

  于是她把自己的两个旅行袋挪到柳侠惠的脚边,只背着那个草绿色的挎包往厕所的方向挤去。她可能是太累了,想抬腿跨过他的行李箱却没有成功。柳侠惠见了,站起来双手托住她的腰,将她的身体往上一举,她这才跨越了过去。

  漂亮少妇上完厕所后回来,柳侠惠邀请她和自己并排坐在行李箱上。他们低声交谈了几句,得知她姓陈名叫陈香莲,这次是从部队复员回北京去。她好像不愿意多谈自己的情况,柳侠惠表示理解。于是闭上眼睛接着打盹儿。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火车停在了一个小站上。这时陈香莲突然惊叫了一声,把柳侠惠吵醒了。

  “怎么回事儿?”

  “我的钱包被偷了,里面有我刚刚领到的两百多元复员费!”

  陈香莲带着哭腔说道。她边说边举着她的草绿色挎包给他看,挎包的底部被人用刀子划了一道四五寸长的口子。很显然,小偷趁她打瞌睡时,将她放在挎包里的钱包给偷走了。柳侠惠赶紧问旁边的人:“你们看见有可疑的人在她身边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吭声。这时一个农村老太太说道:“我看见两个小青年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就走了,但是我没有看见他们偷东西。”

  “他们长得什么样?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我只记得有一个人的头发很长,穿黑色的衣服裤子,里面穿的是花格子衬衫。”那个老太太答道。

  这时车厢的窗户是开着的,有几个小贩在车窗外叫卖各种吃食。柳侠惠赶紧把头伸到车窗外,扫视站台上的那些人。他的视力极好,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人正在往这个小车站的出口走去。那人离得太远,又是背对着他,他看不清那人是不是穿了花格子衬衣,但是那人的头发确实有些长。

  这时列车长发车的哨音已经吹响了,火车马上就要开动了。柳侠惠来不及多想,回过头来对陈香莲说道:“陈香莲同志,我看见那个小偷了。你放心,我去帮你把钱包追回来。咱们到北京车站再见。”

  说罢他不等她回答,噌的一声,就从车窗里跳了出去。在座的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因为他们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他似乎是凭空飞出车窗的。

  火车开动了,陈香莲只好又坐回到柳侠惠的行李箱上。她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旁边的旅客见了都很可怜她,纷纷七嘴八舌地安慰她。

  “陈同志,你不用太着急。那个男同志一看就是个靠得住的好人,他一定能帮你把钱包找回来的。”

  “这帮小偷,简直太猖狂了,搞得大家出门都不安全,公安部门也不管管!”

  “要我说,这帮坏蛋就该狠狠地治一治。最好先揍一顿,打断他们的手脚,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偷别人的东西!”

  “是啊是啊,我举双手赞成。对了,你们发现没有,刚才那个同志长得是不是很像打破了世界纪录的柳侠惠?”

  “对啊,还真是,他跟柳侠惠太像了。只是,柳侠惠是大名人,还是四届人大代表,怎么会跟我们一样呆在这种破车厢里呢?他最起码也得坐卧铺啊。”

  刚才柳侠惠跟陈香莲聊天时,说自己的名字是肖侠。陈香莲觉得他有些眼熟,但是也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他真的很像那个在报纸上出现过多次的大名鼎鼎的柳侠惠。她不禁期待,肖侠就是柳侠惠,那该多好啊。她这次从部队复员,是因为家里遭遇了一连串的变故,她从一个生活优裕的高干子女,一下子沦落到了无依无靠,受人歧视的悲惨境地。她很不甘心,但是又没有任何办法。她是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强有力的男人来帮她一把啊!肖侠看起来人很不错,值得信任。只是他太年轻了,不太可能是她需要的那个男人。唉。

  火车又行驶了七八个钟头,终于到达了北京车站。下车时,陈香莲遇到了困难。柳侠惠的那个行李箱很重,她根本提不动,而且她自己还有两个大旅行袋。好在旁边的好几个旅客都热情地帮她拿行李,她才顺利地下了火车。他们一直把她送到北京火车站门口的广场上才告辞离开。

  陈香莲坐在广场上,守着一大堆行李,又开始犯愁了。她不知道肖侠什么时候能来,要是他第二天才来,难道她要在这里等一晚上?她因为钱包没了,从昨晚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肚子早饿得不行了。想到自己现在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她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泪水。远处有几个手臂上带着红袖章的执勤人员,他们的神色冷漠地打量着她和其他的行人,并没有主动过来关心她。广场上人来人往很热闹,那些路过的人纷纷对她射来好奇的眼光,但是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向她提供帮助。作为一个年轻女人,即使有陌生人愿意来帮她,她也不敢轻易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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