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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城守之位

第四章:城守之位

  赵穆清早便来找项少龙,两眼布满血丝,眼神闪烁不定,显是乱了方寸。项少龙却是仍未睡醒,惺忪中挣扎起来,拥被而坐问道:「侯爷为何脸色变得比我还要难看?」

  赵穆坐到榻沿,定睛打量着他好一会後,才沉声道:「你的伤势如何?」

  项少龙试着艰难地活动一下两条手臂,摆出硬汉的样子,闷哼道:「其实只是皮肉伤,不过受了风寒,躺了一天一夜已好多了。」

  赵穆并没有怀疑,事实上在此次有命回来的人中,如今尚没有人能爬起榻来,项少龙假若龙精虎猛,才是怪事。

  赵穆「唉!」的一声恼道:「乐乘昨晚出事了!」

  项少龙「剧震」失声道:「什麽?」

  看着项少龙瞪大的眼睛,赵穆叹道:「昨晚乐乘返回别府途中遇袭,头都给人砍掉,二百多名亲卫非死即伤,唉!」

  项少龙骇然道:「那个项少龙真的这麽厉害?」

  赵穆冷哼道:「事发时附近民居的人确听到有人自称作项少龙,不过这批人全蒙着头脸,无人能看到真面目,事後搜捕的人发觉城东一批城兵亦被人干掉了,只留下些攀城的长索,可是城墙外却不见足印。」

  项少龙「精神大振」道:「那麽说项少龙仍应潜伏在城内,侯爷还不赶快挖他出来。」

  赵穆气道:「还用你教吗?现在整个邯郸城都给翻转了过来,除非项少龙和他的人变成了会打洞的耗子,否则定要现形。可是直到此刻连他影子都摸不着,你能告诉我是什麽一回事?」他显然心情恶劣,失了平时对这董马痴的器重和客气。项少龙心中好笑,装出沉思的样儿,好一会後才道:「谁坐上了城守之职?」

  赵穆颓然道:「暂时该是成胥!」

  项少龙色变道:「此事相当不妙。」

  赵穆道:「你明白了,乐乘一死,最大的得益者就是孝成王。对项少龙有什麽好处?项少龙若要杀人,何时才轮到乐乘。孝成王这一着确是心狠手辣,说不定是赵雅那贱人教他。项少龙若能来去自如,我和孝成王早没命了。」

  项少龙咬牙道:「先下手为强,侯爷若能通过晶王后下毒,岂非可一举解决所有问题吗?」

  赵穆苦笑道:「你当晶王后是我的手下吗?她才不会蠢得直接参与暗杀行动。但假若能杀死孝成王那昏君,我会有操纵她的方法,唉!你教我现在该怎麽办?」

  项少龙大乐,终弄清楚了这奸贼和晶王后的关系了。看来他们只是在互相利用。

  赵穆见他沉呤不语,还以为他在动脑筋为自己筹谋,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有些事急也急不来,幸好我尚有你这支无人知道的奇兵,仍未算一败涂地,但少了乐乘,自是声势大弱,田单绝不会像以前般热心对待我了。」站起来道:「先养好伤再说吧!我还要见见其他人,好安抚他们的心。你设法再由赵雅处探听消息,看孝成王有什麽动静。」

  项少龙道:「侯爷小心有人会变节,人心叵测,很难说哩!」

  赵穆没好气道:「这个本侯怎会不晓得,以後有事我才再找你。」

  赵穆去後,项少龙躺在榻上,思潮起伏。田氏姊妹来为他梳洗更衣时,善柔神采飞扬以轻快的脚步似小女孩般一蹦一跳走了进来,含笑来到他身後,香肩轻碰了他一下,得意洋洋道:「最大那头老虎是谁打的呢?」

  项少龙失笑道:「当然是另一头雌老虎,董某甘拜下风了。」伸手往後,把她搂得紧贴背上,带来高度的刺激。

  善柔心情极佳,任他轻薄,出奇温柔地道:「我们只伤了十多人,真是奇闻罕事,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不若索性把田单都干了,那时你要人家怎样从你都可以,像她两姊妹那样也行。」

  田贞姊妹立时俏脸飞红。项少龙大感头痛,扯开话题道:「你那乖妹子到那里去了?」

  善柔挣脱了他的後抱,嗔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算什麽好汉子?」

  正他梳头的田贞轻轻道:「致夫人到外面去探听消息。哎哟!」当然是给善柔扭了一记。

  项少龙转过身来,捋起衣袖道:「这麽霸道的女人,我老董还是首次见到,让我把驯野马的功夫,搬来对付你!」

  善柔挺起酥胸,来到他身前,杏目圆瞪道:「你敢!」

  田贞田凤知他又大耍花枪,都含笑偷看。项少龙伸出大手,往她脸蛋拧了一下,在她用手拨前,缩了回去,笑道:「姊姊进步多了,只是动手而不出刀子。」

  善柔「噗哧」一笑,白他一眼,那样子既娇媚又可爱。项少龙不由色心大动,想把她抱个满怀时,善柔却溜了开去,到了房门处,才回首娇笑道:「你还未够本领令本姑娘心动,回家再多学几年功夫吧!」笑着走了,银铃般的笑声像风般吹回来。

  项少龙恨得牙痒痒时,田凤笑语道:「柔夫人其实心中爱煞了董爷,平时总爱和我们谈着你的。」

  项少龙挽起两女腰肢,柔声道:「那你们呢?」

  两女娇羞垂首。看着两女同一个模样,不同的娇态,项少龙给善柔撩起的色心化成了原始的欲火,暗忖今天邯郸乱成一片,要探视伤势的人昨天又来齐了,偷得浮生半日闲,不若和这对玉人儿风流快活一番,也不枉此刻。心到手到,登时一室春意。两女苦候的恩宠,终在这美妙的时光,降临到她们身上。

  田贞田凤两姐妹被项少龙一双魔手探入衣裙内爱抚不停,已是钗鬓淩乱,娇喘不已,迫不及待地迅解罗衫,转眼一对粉雕玉琢的香艳胴体就缠上了项少龙的身躯,两双小手忙碌地把项少龙的衣衫脱尽,露出她们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壮硕体魄。俩个美人儿搀着项少龙来到床上,让他舒服地四仰八叉地躺平,田凤随即滑至项少龙下身,纤纤小手分别握住龙茎与龙丸套弄着,檀口轻启,舌灿莲花,将龙茎含入吮吸缠卷,田贞则趴伏身上,一对丰盈玉乳抵在他胸膛揉蹭滑动,乳头如两颗樱桃不住顶磨,舌尖微吐,舔舐着壮硕的胸肌,留下处处香涎,疏毛蜜穴,摩娑着贲起的臂膀,沾黏滴滴淫液,玉手更是抚遍项少龙各处敏感地带。俩个美人儿上下其手,项少龙如登极乐仙境,色授魂予,不知今夕何夕。

  项少龙两手也没闲着,一手在田贞胯间幽穴後庭探索抠弄,一手在田凤酥胸乳沟间揉捏掌握,温香软玉抱满怀,好不销魂!姐妹俩樱桃小口作声不得,喉中发出阵阵吟哦艳声,胴体如蛇鳝般扭动滑腻,大腿内侧均已淫水潺潺,苦候着项少龙的临幸。

  田凤只觉口中龙茎如烙铁般火热狂涨,几欲顶入咽喉深处,弄得浑身发软,见一旁田贞玉臀摆弄,蜜穴微开,阴唇已是露滴晶莹。松口让龙茎挺立昂首,顺手便将田贞娇驱带过,跨坐在项少龙身上,玉手握住龙茎对着田贞蜜穴,一插而入,爱液四溅,项少龙与田真挺送迎合,抽插套弄,田贞已不克自制地浪叫出声:「啊……啊……小贞……喔……项……项爷……啊……小……小贞……要……要死……了啊……啊……啊……」

  田凤伏在项少龙腿间,眼前粗壮坚挺的龙茎在田贞胯间快速忽隐忽现,体内涌现着田贞传来的超绝快感,让她春情荡漾,两手不住插弄自己淫水泛流的蜜穴。项少龙猿臂一伸,把田凤拉上来跨坐身上,大嘴凑上蜜穴猛吸,满口嫩肉爱液,淫糜腥香四溢,田凤猝不及防,也是淫声狂叫:「啊……啊……啊……喔……项……项爷……啊……喔……不……不行……啊……啊……啊……」,姐妹俩俏脸相对,犹如对镜自揽,一般地销魂娇艳,一般地娇声浪吟,两具曲线优美,火辣性感的胴体,以同一角度姿势对坐扭动着,项少龙只觉自己是世间最幸运的男人,早已忘记此刻仍身在群敌环伺的险境中,全心全意地享受这对美艳尤物带来的绝顶高潮,也让她们从此在他身边享受安定幸福的生活。

  项少龙醒来时,田贞田凤动人的肉体,仍像八爪鱼般把他缠紧不放,故他只略动一下,立时把这对娇慵欲死的姊妹花惊醒过来。两女一看窗外,只见阳光漫漫,吓了一跳,忙爬起身来。项少龙被她们玉芽般粉嫩雪白的美丽胴体弄得意乱情迷,差点压不下想把她们拉回帐内的冲动,不过记挂着邯郸的情况,才勉强起床。

  两女欣然地为他梳洗穿衣,看着她们玉脸孕含着的幸福和快乐,项少龙心神皆醉,两手像她们般没有半刻闲着,弄得两女小耳都红透时,才出房去了。大厅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见不到。项少龙甚感写意,这种宁逸的气氛,实是罕有,涌起懒洋洋什麽都不想做的感觉,走到一张卧几躺了下来。

  田贞此时整理着衣衫婀娜多姿地走了出来,来到他旁盈盈跪下柔情似水道:「董爷爱吃什麽东西?奴家去弄来给你。」

  项少龙给她一提,肚内顿时饿雷打鼓,伸手摸着她脸蛋道:「随便好了!嘿!那头雌老虎到那里去了。」

  田贞忍俊不禁道:「老虎白天自然是躲在虎穴里睡觉!小凤服侍她去了。」言罢欢天喜地去了。

  项少龙合眼假寐时,荆俊和赵致连袂回来,看两人没有芥蒂地言谈甚欢,他更感天朗气清,心怀大放。乐乘一去,整个闷局都改变了过来,主动权已稳操於手上。

  荆俊和赵致陪他进膳时,後者道:「我从未见过邯郸城变成这个样子,街上处处都是赵兵,逐家逐户去搜查问话,我们行馆的武士都被徵召了去帮手,弄得人心惶惶。」

  项少龙一边狼吞虎咽,边问道:「是否有人认为是我干的呢?」

  赵致以崇慕的眼光看着他道:「董爷你最厉害就是没有出动飞针,那已成了你的招牌,所以现下人人疑神疑鬼,我师傅甚至怀疑是李园干的,嘿!真是好笑!」

  荆俊道:「我从未见过致姊这麽开心的。」

  赵致横了荆俊一眼,嗔道:「真多事!」

  荆俊连忙微笑赔罪。项少龙心想这就叫一物治一物了,道:「大哥到那里去了?」

  荆俊道:「大哥回牧场去了。」压低声音道:「趁赵人把注意力集中在民居时,送那些受了伤的兄弟回牧场治理休息,免得被人发觉出破绽。」

  项少龙放下心来。乌卓为人精明谨慎,必有瞒天过海之法。荆俊又道:「大哥本来想找三哥说话,但三哥……嘿!」赵致杏目一瞪道:「小俊你为何吞吞吐吐,究竟你三哥怎样了?」

  项少龙那会怕赵致,由几底探手过去,摸上赵致的大腿,这娇娃儿立即住口垂头。田凤这时捧着一壶酒,由膳室走出来道:「董爷要不要尝尝龙阳君送来的补酒?」

  荆俊鼓掌道:「三哥最需要就是这东西,你也过来陪我们喝两杯吧。」

  两女的俏脸立时烫了起来。项少龙啼笑皆非,哑然失笑道:「若非虚不受补,凡男人都需要这东西,来!把小贞唤来,大家高兴一下。」时间就这种欢乐的气氛里度过。到黄昏时,善柔才精神地离开卧室,拉着赵致到後园拜祭父母亲族的亡魂。

  荆俊最爱热闹,领着十多名手下,名之为探听消息,其实却是去乱闯闲逛。项少龙没有阻止他,因为这才合理,他们没理由对邯郸的事不闻不问的。心中记挂着纪嫣然,但却知自己不宜出门,惟有压下这诱人的想法,找着田贞田凤闲聊,逗得她们心花怒放。其他男人欢喜的只是她们的肉体,那有人肯听她们倾吐心事?赵致现在已成了他半公开的情妇,索性留下不走,他也不忍拂逆。

  吃过晚饭,当项少龙以为将可过一个安静晚上时,忽来速之客,竟是平山侯韩闯。在厅内坐下後,韩闯细察他的容色,点头道:「董兄真是比马儿还强壮,脸色比昨天好多了,伤口还痛吗?」

  项少龙道:「侯爷有心,今天确好了很多。唉!想不到乐乘将军就这麽去了!」

  韩闯露出冷酷神色,不屑地道:「这世上有些人假若忽然给人杀了,事後定没有人可猜出是谁行凶的。因为被他害过的人实在太多了。若有机会,我也会插他两剑,昔日乐乘驻守赵韩边疆时,便曾多之侵入我境犯事,两手染满血腥,哼!」

  项少龙一阵心寒,平日见韩闯与乐乘称兄道弟,子里却是这麽一回事。故作惊讶道:「原来乐将军是这麽一个人吗?」

  韩闯道:「不要再提这个人了,让我们商量一下将来的事。」

  项少龙心中嘀咕,难道他又要怂恿自己去对付李园?韩闯接过田凤递来的香茗,色迷迷地看着她的背影,咽了一口涎沫,才灵魂归位道:「董兄今次回赵,不外是希望有一番建树。但养马终是养马,顶多变成第二个乌氏,与官爵无望,董兄认为我这番话对吗?」

  项少龙心想就算我真是董匡,也绝不会到形势更弱于赵国的韩国等死,表面上却道:「侯爷看得起鄙人,自是不胜感激,只不过……」韩闯打断他道:「董兄误会了,当然哩!若董兄要来敝国,本侯定必欢迎之至。但今次要商量的却是邯郸城守因乐乘之死腾出来的空缺。」

  项少龙呆了起来,韩闯身为韩人,那轮得到他来管赵人的事?至於城守一职,等若赵王的护驾大将军,非是赵王最宠信的人,休想染指,那更是他从没有想过的事,包括在梦里的时刻。韩闯得意地道:「董兄想不到吧,但若知晶王后乃本侯族姊,便知我对赵国朝政并非没有影响力。」

  项少龙这才记起晶王后乃在三晋合的一的大计下,嫁与孝成王的韩国王族,自然与韩闯多少有点关系,不禁暗责自己疏忽,讶然道:「这个鄙人倒不知道哩!」韩闯傲然道:「只要我在晶王后跟前说上两句,包保她可影响孝成王的决定。自赵穆失势後,对孝成王最有影响力的人就是晶王后和赵雅了。」

  项少龙心中檩然,知道自己像低估了龙阳君般看错了韩闯。此人紧缠赵雅,固是因贪她美色,但更主要的原因可能是要通过赵雅摆布孝成王,从而兵不血刃的兼并赵国。这麽看,赵穆充其量只是晶王后的一只棋子而已。在这战国时代中,谁不为生存而竭尽心智,明里暗里作着各种图谋。皱眉道:「孝成王不是选了成胥代乐乘吗?」

  韩闯不屑道:「成胥是什麽东西,硬将项少龙的功劳分了一半过去,才混至今天的位置。声望能力均不足以服众,现下是事急马行田,暂时性的措施吧了!」

  项少龙心意大动,若真的当上了城守,赵穆还不是他囊中之物。但想想却又觉得孝成王绝不会上这个大当,苦笑道:「鄙人来到邯郸日子尚短,屁股都未坐暖,连排队的资格都欠缺,韩侯不用费心了。」

  韩闯兴趣不减道:「董兄太小觑自己了,目前的你已在邯郸臣民中家传户晓,声势如日中天;从千头战马的大礼、以至力挫楚人、硬闯城门、勇救龙阳君,若以你为城守,谁不认为最是称职。」

  项少龙摇头道:「只是硬闯城门一项,便休想大王肯点头。」

  韩闯露出个狡猾的微笑道:「黑可以说成白,白可说成黑,靠的仍是一张嘴巴。若孝成王起用你,正可表示出他的豁达大度,用人唯才。董兄是万事俱备,久的只是说话的那张嘴巴吧!我也可以设法影响赵雅,有她两人为你说项,何愁大事不成?」

  项少龙今次确是目瞪口呆,一颗心却活跃起来,怔怔地看着韩闯道:「这番恩德,董某应怎样报答侯爷呢?」

  韩闯见他意动,比他更为雀跃,哈哈大笑道:「大家自己人,还要说这种话吗!来!我先安排你见晶王后一面,其他迟些再说。」长身而起。项少龙忙装作强撑着陪他起立,送他出门。韩闯边行边道:「记紧绝不要和赵穆或郭纵牵上任何关系,且同时不要开罪赵雅或郭开,那样城守之位,八成会落在你身上。嘿!孝成王对你救回龙阳君一事,确是非常欣赏!」

  项少龙道:「龙阳君好了没有?」韩闯哂道:「若你要躺上一天,那他最少要躺十天才行,噢!那对挛生姊妹花精采吗?」

  项少龙那还不知醉翁之意,心中暗骂,低声道:「那对姐妹花刚收入府邸,就送去我夫人处服侍她,到现在伤痛未癒,根本没得机会。到我休养生息,来日真个当上了城守,这才会有空领略她们姐妹的妙处咧。倒是她们出自赵穆府中,侯爷该小心些才是。」韩闯无奈叹道:「董兄说得对,应是谨慎点的好。晶王后那处一有消息,我便来通知你。」

  送走了韩闯後,项少龙差点要高声大叫,以泄出心内兴奋之情。谁料得到,干掉了乐乘後,竟带来这样妙不可言的可能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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