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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刺客再现

第二十章 刺客再现

  我满怀憧憬,撑着竹排回到岸边,回味着刚才的艳遇,真有点飘飘然,看来我黄公子魅力无边啊,美女一个接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前世被女人害得太惨,今世得了报应,可以享尽艳福。

  美滋滋回到院中,正见烟婷,本想问如烟百花坞和那个女子是怎么回事,但想起要去立军令状,只取她们四人,话到嘴边便咽了回来,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玉婷看我欲言又止,笑道:「黄公子,是不是想到要去立下军令状,所以出去散心去了?」

  我笑道:「小小军令状,何在话下。就算是要冲入三军之中取敌之首,本公子亦毫不犹豫。」

  玉婷道:「那为何不及早去禀明柳伯父?」

  我道:「为兵之计,首重计策,我昨日新败,于伯父心中印象不佳,不若隔段时间,等我恢复形象后,再去禀明,这才容易让伯父首肯。」

  玉婷道:「我看你是想拖延时间,不肯去吧?」

  我正待反驳,如烟插话道:「黄郎说的是,不如等过段时间,等昨天那事淡了再去,应该比较好。」

  我在如烟额上亲了一口,笑道:「烟夫人善解人意,不似玉夫人刁蛮任性,真乃为夫的贴心人啊!」

  话一出口,被玉婷一阵暴打,不过更印证了「刁蛮任性」这句话,幸亏还不至于河东狮吼,否则我这辈子就惨了。

  正想间,却听玉婷娇声道:「你屡次冒犯本小姐,罚你面壁一天,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啊!面壁一天!那我今晚的幽会怎么办?立即嚷道:「反对!」

  玉婷笑道:「烟姐姐,你同不同意?」

  如烟笑道:「同意!」

  玉婷道:「二比一,反对无效!」

  我佯怒道:「反了反了,女人要造反,为夫看来要武力镇压,以振夫纲!」

  话才说完,我便被两女镇压到了床上,骑在身上,一阵老拳相向,夫纲就更不用谈了。正暗想今晚如何偷跑,却听玉婷笑道:「看在妻纲重振的奋上,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我躺在床上哼道:「如何将功赎罪?」

  玉婷道:「那就是赔我们去逛街!」

  逛街!惨哪。

  逛街我虽不反感,但陪女人逛街却一向被我列为十大深恶痛绝事情之一,惨然道:「小弟自知罪孽深重,非面壁不足以思过,还是面壁算了!」

  玉婷怒道:「给你一个机会,你还不知道珍惜!」又是一阵老拳,我只好在两位娇妻的押送下,出了柳府,去逛街了。

  山月城是月氏国最大的城市之一,历经数百年建设,已成繁华都市,街头人流不断,二女到女裳店、首饰店中试衣购物,兴致勃勃,我心不在焉语无伦次。

  来到一家脂粉店,二女兴致勃勃走了进去,我在外面等候,心不在焉百无聊赖,只好看看周围的美女行人,但哪里有美女!我暗想可能这山月城地痞流氓太多,美女都不敢出门了,如果都象我这样是正人君子,则天下幸矣!

  忽然眼前一亮,两个美女出现在了眼前。这两个美女皮肤很是白晰,眼睛很大,鼻子稍高,看起来与山月城本地人有些不同,可能是少数民族吧?听如烟说山月城因为地处边境,有不少部族都不受中央直接管辖,族中的女人都别人一番风韵。

  由于我站在店外,她们是从店里出来,必然要经过我附近,这个机会哪肯错过,我假装欣赏店门招牌,但眼睛却看着二女,但她两人好象很害羞似的,发现我注意她们,便将头埋得低低的,脚步匆匆。

  哈哈,看来她们是不敢大胆看我了,我便将眼光大胆地放到她们身上,上下欣赏着,二女走到我前面,忽地脸红起来,同时一股幽香传了过来。我忽然心中一动,这两个女孩好象在哪儿看到过!特别是那两双眼睛,真的好象见过。

  忽然「叮」的一声,从一女身掉下一件东西,原来是个新买的发夹。

  我下意识道:「姑娘,东西掉了。」

  二女下意识地抬头望向我,目光相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真地好象见过!二女目光忽地闪过一丝慌乱,一言不发,拾起发夹就走。

  我看着她们的匆匆的背影,搜寻着自己的记忆,脑海中一道记忆闪过:「树丛中,一女挥剑刺来,我挺起阳物,一道金黄色的骚尿射到女刺客脸上……」

  明白了,眼前这两个女人就是当时的女刺客!我刚要大步追去,但心念电转间决定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来不及通知婷、烟,悄悄跟在她们后面,她们走得甚快,拐过几条街道,忽然消失在一个巷口中。

  我跟过去,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能够在这么短的距离脱离我的视线,必然是进了前面的房屋中,我研究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发现这里是一座大府第的围墙边,她们肯定是走到府里去了。绕过去看到一个府第的大门,上书四个大字:如电别居,下面两个小字:柳府。竟是柳府四公子如电的房产!刺客的老窝就在这里!刺杀我和玉婷的背后指使人就是如电!

  我心中大怒,立即折回,找到烟婷,快速说明了情况。

  三人立即折返柳府,如烟提议找如风、如雷两人商议一下。如风如雷听完我的诉说,均表示愤愤不平,要助我们一臂之力。

  我道:「有劳两位了,天民十分感激。」

  如风笑道:「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亦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黄兄在我们心目中,已是妹夫了。再说柳府出了这样的事,当然要一查到底,铲除奸人!」

  商议停定,由如风、虎将领亲信数人,与玉婷一起埋伏在了如电别居门口附近,如雷、龙将则领人在如电别居四周潜伏,观察有无可疑人等。我和如烟则先随如风行动,然后再视情况决定是否潜入别居中察看动静。

  一行人潜至如电别居,在对面房顶上观察情况,看看并无动静,我和如烟决定潜入别居,正欲行动间,我心中一动,感到有人在大门里面由远而近走来,立即按住如烟。

  「哗啦」一声,大门打开,两个女子现出身来,正是那两个女刺客!我示意了埋伏诸人,心中暗暗得意,当时她们喝了我的黄尿,现在又要落入我们掌中,到时一定要羞辱她们一番才解心头一气。

  只见两女关上门,走进了我们的包围圈。

  如风一挥手,我、如烟、玉婷、虎将立即从两侧冲出,如风与另外两人则正面出击,一时间刀光剑影,齐向二女招呼而去,当然由于想留活口,我们都手下留情,未尽全力。

  二女卒不及防,留给她们的应对时间也仅仅是拔剑在手而已。我从两侧扑出后,立即闪向后方,欲截断二女退路,并立即计算了二女可能的一切后退可能。

  二女这下插翅难飞,如火、如电大势已去。

  二女的动作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她们仓促间拔剑在手,脚尖点地,向后飞退,两支长剑一齐向我攻来!

  我只要能挡住她们一剑,烟婷虎将就会立即拢上,她们亦必将成擒。

  挡住她们一剑,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追魂十三剑又有露脸机会,我豪气顿发,闪电般运剑横扫。

  「叮叮」两声,我准确无误地击在两女剑上,力道之重,足以让她们身形一滞。

  怪事出现了。

  两女长剑在碰到我剑身的霎那,忽地断成数截,「篷」的两声轻响,一团烟雾扩展开来。霎时四周伸手不见五指。

  我大吃一惊,听风辨器中感到两女一个倒翻,要从我头顶飞过。我虽不才,但拦截住她们还是有能力的,正欲飞身迎敌。忽感到一阵杀意从身后袭来,两道劲风直取我身上要穴!

  我只得转身迎住,一阵兵器交接声过,偷袭我的人借力后翻遁去。我立即追击,飞身脱出烟雾范围之外,但见如电别居大门洞开,敌人已不见踪影。

  二女就这样在我们眼皮下逃脱,到手的鸭子飞了。

  心情的沮丧可想而知,回到柳府,经商议后,我们决定向柳运禀报,就算是无法扳倒如火、如电,也敲山镇虎,不让他如此放肆。

  柳运闻知此事,大怒,立即召来如火、如电责问。

  如火、如电矢口否认,称根本没有收藏什么刺客,分明是我们栽赃陷害。

  对我们有利的是,那两个女刺客确是从如电别居中走出,这点有人证,但不利的是,那两个女刺客之后以是「刺客」,完全出自我一人之口,柳府中人无人亲见此事,而且退一步来说,那两个女人就算是如电别居中人,而且显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在没有抓到她们之前,并不能证明她们就是刺客。

  如电别居刚才柳运已派人包围搜查,但并无发现刺客,别居中的家丁声称我们围攻刺客时,他们并不知道有两个女人从别居中走出。

  如火、如电两人将所有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并口口声声说有人陷害,我们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柳运只好把大家教训了一番,并暗示如火、如电不要乱来,二人气得暴跳如雷,但又发作不得。

  我、如烟与如火、如电的关系也由井水不犯河水转为完全对立。

  如烟,我与如火、如电并无深愁大恨,为什么他们要刺杀我和玉婷?

  回到院中,我、如烟、玉婷从如烟被钟云所虏那时一一回想起来,这里面肯定有某种联系在内,柳家四公子为什么又会斗得这么厉害?我觉和一定要如烟把柳府上上下下的事情再说一遍,才可能发现其中的蛛丝马迹。

  如烟说了一通,但每到一些我认为关键的问题上却欲言又止。

  我正色道:「烟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如烟看着我严厉的样子,有一些害怕,偎到我身旁道:「黄郎,你一定要娶我?」

  我道:「那当然。」

  玉婷在旁笑道:「不如让黄郎再发个毒誓吧!」

  如烟却摇头道:「我那几个哥哥发誓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没几次是真的。」

  玉婷又道:「那只有一个办法了,黄郎马上去找柳伯父,立下军令状。」

  如烟不言,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光芒。

  我知道她俩的想法,只得笑道:「古人云,虽千万人,吾往矣!烟儿,你准备一下,我立即去找柳伯父提亲!」

  如烟脸上抹过一片红晕,笑了。

  见着柳运,我提出了只娶如烟、玉婷、青荷紫荷四女之事。

  只听柳运哈哈大笑道:「贤侄过虑了,其实你早已是老夫心中的女婿,考验一事,只不过给你增加一点磨难,让你知道普天之下,奇技淫巧,无奇不有,要成为高门大户的一员,这些都需要历炼和知晓,这样你以后在官场中,方不会被人耻笑,你可明白老夫的用心?」

  我嗫嚅道:「小生明白,但我却不知如何才能历炼成功?」

  柳运笑道:「我柳府一脉,本有一门阴阳和合神功,专修男女之道,无奈先祖传下了规矩,此功传子不传女,贤侄无缘修炼。但天下性功,并非独我柳府一家,花间柳巷,无不暗藏高人,贤侄日后只要努力进取,何愁御女无术?」

  我道:「谢伯父指点,只是如烟没有名份,只怕委屈了她。」

  柳运笑道:「我如现在就把名份给了你们,只怕你以后便不知进取,要知道英雄男儿,谁不御女无数?十妻八妾,自是常理。」

  我还待要说,柳运道:「天民,不用再说了。如果你自豪杰,就收回你现在的话。我适当的时候,会派你出去历炼,介时你自有成功机缘。如果你满足了现在的一切,那我也不反对,明天就给你和烟儿定下名份。」

  我啼笑皆非,当然不能自认狗熊,只得道:「天民人在情中,无法自知,现得伯父一语点醒梦中人,茅塞顿开,今后自当奋勇努力,为伯父效命!」

  柳运哈哈大笑,道:「烟儿的心情我明白,我等会立即传下令去,为你俩订婚,然后再择日完婚。至于择日嘛,就看你的表现了!」

  我喜道:「谢伯父成全!」

  柳运笑道:「还叫我伯父?」

  我忙起身,一揖到地:「泰山大人在上,请受天民一拜。」

  柳运扶起我,道:「这才是我想要的女婿。其实你那天演出追魂十三剑,在剑意中已经让我领略到一种开宗立派的风采,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我希望你能成为柳府八将之外,再一名得力干将!」

  我再谢,称多谢泰山大人栽培。

  柳运哈哈大笑,叫传如烟、玉婷。

  烟婷二女进来,看到我们两人面带微笑,以为事情办成,心中暗喜,垂手低头,立于一边。

  柳运道:「烟儿,你可愿嫁给天民?」

  如烟红着脸点点头。

  柳运又道:「玉婷,你可有人替你作主谈婚论嫁?」

  玉婷摇摇头。

  柳运又说道:「那么老夫收你为干女儿,替你作个主,你与烟儿一起嫁给天民,如何?」

  玉婷亦红着脸,也甚是乖巧,立即拜倒,连称「全凭干爹作主。」

  柳运又道:「好,那么我替你们三人订婚,以后再择日完婚!」

  我们跪谢。

  柳运立即将订婚之事传达下去,顿时柳府上下均知我这个乘龙快婿已定了名份,就差择日完婚了。当然如火如电两人自是暗自愤恨。

  回到屋中,玉婷笑道:「如烟姐姐,你终于完成心愿了!」

  如烟也笑道:「这才是你这个小妮子的心愿呢。」

  两女嘻笑打骂,却不知其中玄妙,她们不问,我乐得不说。

  但不问是不可能的。

  只听如烟笑道:「黄郎,爹爹是怎么答应你的?」

  我做好了一切挨骂的准备,长叹一声道:「岳父大人本不答应,但在我的苦苦哀求下,最终还是首肯了!」

  玉婷道:「是不是他认为你的军令状不够诚意,还要你发下毒誓?」

  我道:「不是。」

  玉婷笑道:「那是你跪下相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他感动了吧?」

  我佯怒道:「你黄郎我铮铮铁骨,什么时候这么没有骨气过?」

  玉婷笑道:「开玩笑的啦,我就知道你还是有骨气的。」

  我打蛇随棍上,一左一右,搂住两女道:「婷婷、如烟,你们喜欢我是不是喜欢我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在困难面前永不言退!」

  玉婷啐道:「自吹自擂不脸红!不过还是有一点点啦。」

  如烟却道:「我一直很佩服黄郎的。」

  我笑道:「我今天就是凭这一点才让岳父大人同意我们的亲事的!」

  两女奇道:「为何?」

  我长叹一声,道:「本来我想立下军令状,不过泰山大人他……」

  「你没立军令状?!!!」玉婷大呼一声。

  我点点头,接着道:「他对军令状一点兴趣没有,反而斥之为妇人之见,说如果我是英雄豪杰的话,就练好功夫,功夫练好那天就是成亲那天。如果我不思上进,想当狗熊的话,那他就立即让我和如烟成亲。」

  两女听罢愣在当场。

  半晌,玉婷怒道:「所以你就要当英雄不当狗熊是吧?」

  我点点头,暗想一阵乱拳要来了。

  不料等了一会,两女却都无声无息,房间静得可怕。忽然身旁传来一阵抽泣声,原来玉婷竟然哭了。

  如烟轻搂起玉婷,帮她拭着眼泪,轻叹道:「我就知道男人是守不住的。」

  玉婷伤心我当然不会高兴,忙道:「婷婷,师兄爱你是永不会改变的。」

  玉婷不答,只是哭,惹得如烟也跟着泪水链链,两人一起哭了起来,还越哭越伤心,好象我不娶她们似的。

  我只得苦苦相劝,说永不会离开你们之类,但却毫无效果。其实男人花心是本性,想多娶几个老婆,原来的老婆当然会不高兴了,又怎么能劝呢?

  我正束手无策之际,忽听玉婷瞪着我道:「你出去!」

  我还想劝说,玉婷道:「我有些话要和烟姐说,你不要在这碍手碍脚。」

  我只好出去,被玉婷赶得远远的。

  过了很久,我小心翼翼地回到门前,没什么动静。便问:「婷婷,如烟,我可以进去了吗?」

  却无人答理。问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只得自己推门而入,只见两女坐在床上,脸上已没了泪水,却用奇怪的表情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心中发毛,强笑道:「两位小宝贝商量好对付为夫的计策没有?」

  二女对望一眼,咯咯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从此之后,玉婷就变了。

  从家中逃亡到月氏国,经历得太多,两种生活方式、两种夫妻观念的冲突,可以急剧改变一个人。适应抑或反抗,快乐抑或痛苦,都需要选择。

  玉婷经过这一哭,已彻底告别了过去。

  但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转变呢?我不知道,也许玉婷现在也不知道。

  如烟说起柳府的事,为什么欲言又止?

  晚上的百花之约,到底去还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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