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 > 美人录 > 

第3章 亲密接触

第3章 亲密接触

  ……

  “你这个臭乞丐还不快滚开,这里是大爷们来的地方,哪里是你这种脏东西可以呆的地方。再不快滚开,我叫人打断的你狗腿!”

  就在这时,在门外店小二极其刻薄地对一位身穿一件破长衫,头发乱糟糟的,摭住脸庞看不清相貌浑身散发着一股臭味的乞丐吼道。

  听到这话,南宫少雄等人眉头微皱,不用吩咐,叶天云已经走到了门口,问道:“小二,怎么回事啊?”

  小二点头哈腰地道:“这个臭乞丐,怎么赶他都不走,真是可恶。”

  此时已经是冬天了,北方的冬天阴冷干燥,外面雪花飘飘,这个乞丐只穿了一件破长衫,赖在门口,估计是想取暧,因为在门口内烧了一盆碳,有热量。

  酒楼内,温暖如春,酒香飘逸,酒楼外,却是阴冷干燥,风雪飘飘,虽只是一墙之隔,却是内外两个世界。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鬼。叶天云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这两句的诗词。

  看着那个乞丐着实可怜,叶天云便道:“ 小二,外面天冷,你就让他呆在那里吧?”

  “可是,他那样会挡住来店的大爷们的?”

  如果叶天云不是跟刚才那几位少侠来的,店小二早就开骂了。这年头,能公然佩带刀剑的,都是有钱有势的权贵,绝非普通富人可比的。

  叶天云的脸倏然厉了起来:“胡说,他在窗户口,哪里会挡住什么过往的客人?”

  看刚才那位最有派头的少侠将钱袋都交给他保管,他应该是那位少侠信任的跟班。这些下人最容易搬弄是非了,不好,等一下若是他跟那位少侠说了,一怒之下,将酒楼拆了怎么办?想此,店小二吓了一大跳,忙道:“爷,你消消火,刚才算我说错了。”

  侠客们都是高来高去的人物,拆座酒楼跟一日三餐一样寻常。

  叶天云轻‘嗯’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脸色柔和了许多,抛给店小二,道:“给他温半两酒,两个馒头吧。”

  “好的。”

  店小二点头哈腰,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对叶天云道:“你真是善人。”

  他在这座酒楼有些年头了,所见的下人非常多,不过都是狗仗人势的恶奴,而这个看起来非常顺眼的下风竟然为了一下脏乞丐……他觉得叶天云有些不一样。

  外面很冷,叶天云没有说什么,便踏进酒楼了。至始至终,那个乞丐也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语,不过在叶天云即将踏进门口时,那半死不活的乞丐半抬起头,望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有如寒星般的精光。

  刚进门,叶天云抬头一看,发现绝色妇人侠女站在二楼看着下面,显然刚才她也在看叶天云是怎么处理的。

  看到叶天云看她,白玉华朝他点点头,然后转头而去。……

  伙记们便将菜端了上来,这时白玉华对司徒天峰道:“干脆你们这些男人一桌,我跟雪儿还有卓同(太白门的弟子)他们一起桌吧。”

  在南宫少雄刻意的讨好奉诚之下,司徒天峰跟南宫少雄谈得甚是投机。闻言,道:“那好。来,长峰贤侄,少雄贤侄,我们这边坐。”

  谢长峰本来是想腻在司徒雪身边的,闻言,只得坐在司徒天峰的身边。另外只有一桌,有白玉华,司徒雪,卓同三人。

  当时,等级森严的,奴仆是不能跟主人同一桌吃饭的。叶天云虽然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可还得站在南宫少雄身边侍候着。直站得腰酸腿疼。白玉华见此,对叶天云道:“你坐下来一起吃吧。”

  叶天云神色一动,道:“少爷在坐,小的怎敢坐?”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再者我辈江湖中人,不拘小节……”

  南宫少雄的耳力甚好,听此,便对叶天云道:“小叶子,既然白伯母有令,你便坐下一块吃吧。”

  说话的时候,给了叶天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是的,少爷。”

  跟在南宫少雄身边有一段时间了,叶天云哪里不知道南宫少雄那眼神的意思,那是警告他要知分寸,不要乱说话。

  叶天云的父亲,叫李春,给南宫霸天当了一辈子奴才,临末了,在一次刺杀中,亦为了南宫霸天死了。可能是感念李春的忠义,所以在叶天云三岁的时候,南宫霸天很仗义地将叶天云收养进了府里。

  从小到大,叶天云听的最多,便是家主南宫霸天如何仁义,如何大德,要他长大后,知恩图报,报答南宫世家。对此,叶天云一笑了之。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父亲是怎么死的?

  当时刺客刺杀南宫霸天时,南宫霸天躲避不及,便将在一边的父亲抓了过来,用他的身体挡住刺客袭来的必杀一剑。一剑穿心,血液迸射,在南宫世家四十三年,一直鞍前马后,尽心尽力服侍南宫霸天的父亲那样死了。

  很干脆的死了。

  一直以来,叶天云都将知道的事情隐藏在心里,连一丝多余的想法都没有表露出来。在他八岁的时候,南宫霸天因为他‘懂事’,便破格,将出身卑贱的他调到少爷南宫少雄的身边,做起了书童。

  表面上虽是书童,在等级甚严的南宫家,连读书写字都不行,更别提习武了,其实只是一个奴才。

  所以这么多年来,叶天云过的都是一种很卑下的生活。那些高高在上的夫人,小姐们,从来都不屑看他一眼的。而这白玉华竟然要他坐下来,同桌吃饭。

  一时间,叶天云对于这个漂亮的妇人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