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龙启从洛州南下,渡过黄河,先到襄樊,再入长江,逆流而上经涪城进川,一路上游山玩水,自在逍遥,寻着机会就和两个妹妹亲热,每晚都是一皇双後地疯玩儿,而且和芸娘的偷欢让他食髓知味,觉得瞒着两个妹妹出去和女人幽会既新奇又刺激,於是每到一处地方落脚,便费尽心思地拈花惹草。
而且大概是之前被芸娘那风骚熟妇独有的韵味给彻底打动了,弄得龙启如今只爱勾搭有夫之妇,什麽酒馆客栈的老板娘,大户人家的小妾,他都甘之如饴,跃跃欲试,甚至在荆州城里还把一个带着孩子的俏寡妇给弄到了手。
那晚龙启和她在她家中颠鸾倒凤,床的旁边,她那七个月大的儿子正躺在小摇床里啼哭不止,两人一边听着那小儿的啼哭声一边缠绵淫乐,直到龙启在她体内泄了个痛快,才放那妇人去给孩子喂奶,然後留给她一张五万两的银票以作家用,才飘然离去。
既然是幽会,免不了要月黑风高,掩人耳目,龙启为了窃玉偷香,翻墙越户的事都没少做,有一回去一个员外家和她儿媳妇偷欢,两人一番云雨,那少妇泄身之时,竟然没能忍住,尖叫出声,顿时惊醒了满院的男女老少,龙启只来得及把那妇人送回房中,好在她男人睡得死猪似的,没能察觉,连忙让她装作若无其事,自己赶紧逃往别处,却被一群家丁围住,龙启却只轻轻一跃,便跳出了这府邸的高墙,转眼间消失在夜色里,事後他才有些无奈地发现,自己这番作为竟和个采花大盗没什麽大不同,不过这实在是太新鲜刺激了!
一路南下,这样的风流韵事数不胜数,龙启如今勾引撩拨起那些春心骚动的熟妇,竟也越发驾轻就熟,其中的种种乐趣简直妙不可言,而龙启即使四处留情,随地播种,也始终坚持一些原则,重中之重就是只和那些妇人做露水夫妻,决不带着这些有夫之妇回宫,以免对灵涵等人不利。其次就是绝不使她们败露,须知妇人偷情可是要浸猪笼的,自己要是为了一点贪玩之心,害了人命就不好了,最後就是他在宫里的成例了,临幸过後都得赏赐点儿什麽,若是家境贫寒的妇人,就多送些银票,若是富贵人家的,就送一些精巧的小玩意儿,免得被人发现。
虽说龙启一路将自己的印记牢牢地铭刻在那些女人的心里以及身子深处,可是真正欠下风流债的却只有芸娘那一笔,毕竟皇家还是难以繁衍,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芸娘那般一举怀孕的。
可原本龙启是有机会去更多久旷的「荒田」里「浇水施肥」的,但许许多多的时机都为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月涵给耽搁了下来。
龙启是每到一处都伺机留情,月涵则是每到一处必然惹事,不管是恶少欺淩百姓,盗贼骚扰良民,还是谁家汉子打老婆抽孩子,她都要横插一杠,管上一管。当然,她只负责惹事,有人来找麻烦她就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躲到哥哥身後,然後一脸兴奋期待地看着哥哥替她摆平一切。
龙启真是无奈至极,事後总是想要严辞责备一番,但看着妹妹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以及那双满是幸福以及崇拜之情的桃花水眸,完全提不起教训的心思,只好夜里在床上一边加倍猛烈地肏弄她的小嫩穴,一边狠狠拍打她的翘臀,看她娇媚无比地向自己求饶,聊以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可最让龙启哭笑不得的是,有一回在潭州城里,龙启一个没留神,她竟然被路边一家叫「雁归来」的青楼给吸引住了,那些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在门口拉客,看见这麽个俊俏非凡的小生,就像蜂蝶见了蜜糖一般,何况那小生还盯着这楼里看个不停,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样,她们自然忍不住要上来勾搭,拉拉扯扯间就把月涵拉进了青楼。
等龙启转身发现月涵被一群妓女簇拥着进了那男女嘈杂的污秽地,都快急疯了,几乎一个闪身就冲进人堆里,两手运起内力将众人推开,把那满面红唇印,一身脂粉香的月涵抱起就走,背後还有妓女索然无味地道:「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却是两个兔儿爷,唉……」说得众人一阵哄笑。
一路上这小妮子都在变着法儿地给龙启制造麻烦,可她并不以为意,以哥哥的能耐,那些麻烦统统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反而哥哥的保护和宠溺让她觉得幸福极了,她认为这才是她惹事的目的,肆无忌惮地惹事,再伏在哥哥怀里看他为自己出手遮风挡雨,这是个甜蜜的怪圈,让月涵乐在其中,竟难以自拔……也让龙启苦不堪言……
坎坎坷坷,经过四十多天的长途跋涉,龙启一行终於来到了西川边境的姚州城,再往南去近百里,就到了南诏国境内了,之前因为南诏调重兵强攻叙州府,想要打穿叙州後一路北上直取成都,其它地方都无力分兵攻打,所以这姚州城并未被战火波及,城中百姓依旧安居乐业。
龙启决定就在城中休息一天,次日出城,继续往南到南诏国内去仔细瞧瞧,於是依旧找了城中最好的客栈落脚,然後便带着聆雪和月涵在城里边吃边逛,此行从北往南,饮食风味变化很大,尤其入川以後,菜式都是辛辣无比,弄得月涵很是不适应,只能到处买些小点心吃,可聆雪却是如鱼得水,毫不挑食,酸甜苦辣,只要是美味她就来者不拒。
这姚州城里最出名的便是一种产自城外小金沙江的红尾鳜鱼,此鱼肉鲜可口,细嫩少刺,是难得的美味。龙启在城里游逛时,特意花重金买下了一条正午刚打上来的数十斤重的大鳜鱼,寄放在卖鱼的人家,在城里玩儿了大半天後,回客栈用晚饭时,派人把那鳜鱼取来做菜。
不多时,一个青花瓷盆端了上桌,品相诱人的浓浓汤汁里,浮着一只硕大的鳜鱼头,鲜香之气扑鼻而来,聆雪一见就两眼放光,像个小馋猫不住地咽口水,龙启在旁边看得喜爱非常,赶紧夹了一块白嫩的鱼肉喂进她嘴里,聆雪一口含住,满足地咀嚼着。
月涵有些吃味,拉着哥哥的手不满地撒着娇,龙启只好笑呵呵地也给她喂了一块鱼肉,谁知刚一入口,月涵便涨红了一张小脸,费力地吞咽下鱼肉後,便像嘴里要喷出火来一样,啊啊地叫唤着到处找水解辣,把龙启和聆雪给笑得前仰後合。
她好不容易找了碗甜汤解了口中的辛辣,却看见龙启二人笑得那叫一个欢,顿时又羞又恼,喘了口气就开始找两人算帐,娇蛮地挥舞着粉拳在哥哥姐姐的背上捶打个不停,龙启和聆雪只好一齐笑着抱住她玲珑纤巧的身子,十分默契地你一口我一口地喂她吃下那些清淡的小菜。
三人正吃着,突然听到旁边一桌客人的谈话声。
「你看那一家三口,真是其乐融融,令人羡慕啊。」
「就是,那小夫妻俩像把那小姑娘捧在手心一样宠爱,这才叫掌上明珠啊……」
龙启和聆雪倒还好,听见别人当他们是夫妻,不由得都是面上一红,相视一笑,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可月涵一听,立刻气得小脚直跺,像只被人踩住尾巴的母猫一样,当时就要起身和他们理论,凭什麽她身量娇小些就得被当成哥哥姐姐的女儿?吓得龙启和聆雪赶紧把她按住,好话说尽,安抚不止,总算没让她又去惹是生非,打打闹闹着把一锅鲜美的鳜鱼给吃了个乾净。
刚刚席上和两个妹妹打情骂俏,弄得龙启春心荡漾,眼里只有这两个娇媚的可人儿,根本没什麽采野花的想法,匆匆搂着她俩就进了客房,又是一番风流快活,交媾鏖战到深夜,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两具软玉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三人梳洗整理,换上了南诏苗人的服饰,这里地处两国边境,边贸发达,即使相隔数百里的叙州已经战火连天了,这里还是有不少南诏商人往来,苗人打扮不足为奇。
出了姚州城,往南才走了数十里,就到了人烟稀少的两界官道上,龙启正一手驾着马车,一手搂着聆雪在怀里,揉摸着她那软绵绵的酥胸,哼着小曲儿调着情,正逍遥着,突然看见前面的官道上有匹马绝尘而来,两个苗人装束的女子伏在马背上,其中一个女子蒙着面纱,另一个则拼了命地挥舞马鞭,像是在逃命一般。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龙启就看到官道後面烟尘滚滚,大约四五十骑人马追了上来,仔细一看他们的装束和武器,竟然都是南诏军中的轻骑兵!
那些骑兵的马匹明显更快一些,渐渐追赶上了那两个苗女,当那两个女子快到龙启面前时,身後一个骑兵熟练地抛出一根套马索,淩空一套,便把两女拦腰套住,随後一发力,两女顿时被掀离了马鞍,早有人跳下马来接住两女,众人勒住辔头,放声大笑着将那两个苗女五花大绑,仿佛得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战利品。
眼前的两个弱女子被一群大汉欺淩,聆雪看得义愤填膺,正准备过去救人,却被龙启按得结结实实。
「别过去,万一伤着了怎麽办?交给我吧。」说着,他按了按手中的母石戒,几个呼吸间,一众影卫便集结在他面前,他们的打扮形形色色,贩夫走卒、郎中相士,应有尽有,此时一齐半跪在地,听候龙启的命令。
「去把那两个姑娘救下来,顺便解决那群骑兵,记住,留一个活口,我要问话。」
「诺!」众人一齐应声,随即转身办事。
那五十多个骑兵早就注意到了龙启的车驾,本来是打算抓到两女後顺手把龙启一行也给灭口,但是车驾前鬼魅般地出现了二十个汉人,而且那些汉人正朝着自己走来,众人不由得拔出佩刀,打算不管这些人什麽来历,先砍翻再说。
只见二十个影卫陡然加快身法,两边相差五十步时即挽起袖口,露出其中的袖箭,先对着那些骑兵一阵攒射,顿时射倒一片。
那些骑兵大惊失色,正准备冲杀反击,影卫们却已近到他们的身前,从腰间拔出匕首,灵巧地躲过他们的刀刃,匕首划出破风之声,寒光一闪,便已割断他们的喉咙,影卫们精妙绝伦的战技令一众骑兵根本无力反抗,接连被迅速斩杀,连上马逃命都来不及。
仅仅一盏茶的功夫,那五十个骑兵里便只剩下一个活人,好像还是个校尉,龙启吩咐将他牢牢绑住,再回头看两个苗女时,她俩已经被松绑,但似乎还是惊魂未定,不住地打着颤,连话都说不出。值得注意的是,那蒙着面纱的女子似乎很是难过,露出的少许面庞泛着异常的红晕,而且汗流不止。
龙启没多想,只是让聆雪和月涵从车里拿出水壶和药箱,看看她俩有没有受伤,自己则带着几个影卫去一旁审问那个南诏骑兵。
那人被方才的事吓得肝胆俱裂,站都站不稳,在龙启的逼问下,更是知无不言,原来他们是南诏国大将军舜结罗的直属亲兵,这次是奉命出来追捕逃亡的宁宜公主的。
「甯宜公主?」龙启回头看了看,只见之前策马的那个苗女正悉心照料着那位蒙面女子,看来那蒙面女才是金枝玉叶,旁边那位应该是她的贴身婢女,这让龙启疑惑万分,他可听说南诏国王只有这麽一个公主,还不捧在掌心里?竟然让她出来遭这个罪,而且还是逃亡?
又细细地审问了许久,他只是个奉命行事的小校尉,实在不清楚那麽多内情,龙启见问不出什麽了,便随手一挥,让个影卫一刀结果了他。
龙启觉得事出蹊跷,这甯宜公主逃亡出国,那南诏皇室一定是出了什麽大的变故,必须先探清虚实。便决定先不去南诏了,分派了十个影卫前往南诏国都太和城刺探情报,安排五个影卫留下毁屍灭迹,随後便带着那两个苗女返回了姚州城,按兵不动。
进了客栈安顿下来之後,两个苗女镇定了不少,只是那蒙着面的甯宜公主似乎染上了什麽病,进了客房便卧床不起,始终面露痛苦之色,一直侍奉在旁边的苗族婢女犹豫了很久,最後扑通一声跪在龙启面前焦急地恳求道:「这位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
「快起来,我既然从虎口里救了你们,自然得好人做到底,你家主子是得了什麽疾病麽?」龙启连忙将她扶起,询问道。
那婢女摇了摇头,眉眼皱成一团,带着哭腔道:「不是的,我家主子是被人下了毒了!那天宫里闯进了贼人,逼着我家主子吃下了毒药,是王后娘娘让我们扮成平民,又让她的侍卫拼死保护着主子出宫,我们才逃了出来……」她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攥住龙启的衣角,哭求道:「我们逃了三天才逃到这儿来,一路上主子中的毒越来越深了,浑身发烫,人也越来越奇怪,我怕别人察觉,只好用块纱巾蒙着她的脸,公子,求您赶紧救救她吧!」说着又要下跪,但被龙启拉住了。
龙启听出了三分名堂,所谓的贼人肯定不是什麽山贼盗寇,能杀进王宫,应该是南诏发生了政变吧,至於这甯宜公主中的毒,的确是刻不容缓,他走上前来,只见那蒙面女子正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两只小手在自己胸口乱抓,露出的面庞异常红润,还喘息不止,龙启看不出是中了什麽毒,忽然心中一动,伸手摘下了她的面纱。
面纱一摘,龙启就愣了半晌,他以前是听说过的,甯宜公主在南诏国内百姓间有个雅号——西洱河畔的明珠,当初他还深不以为然,觉得番邦女子,能有多好看,还明珠?能比自家那两颗明珠动人?
可如今一看她的相貌,便觉得百姓诚不欺我,那张带着几分稚气的小脸真像是丹青圣手给画出来的,曲眉丰颊,桃腮皓齿,精致非凡,秀气的鼻梁像是用上品的白瓷烧制而成,最动人是的那一双小鹿眼,此时竟饱含春情,眼神迷离地看着龙启,两片樱唇开开合合,原本应该如珍珠般素白的玉面,如今却像刚刚交媾过的女人一样,泛着妖异的潮红,而且细汗如雨,娇喘不止。
「咳咳…哥哥,你看出什麽了没?」月涵见龙启直愣愣地盯着人家看了半天,不满地捏了一把龙启的腰间,问道。
龙启一吃疼,连忙回头对着月涵讪讪笑着,月涵则把头一撇,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龙启很是无奈,只好对着那婢女说道:「我已经看出你家主子的症结所在,她虽然中了毒,但这毒并不会轻易致命,现在我要想办法用内力替她解毒,你们先出去等着吧,也不要靠近这间屋子,我运功的时候不能被外界打扰,明白了麽?」他刚刚也不是只顾着欣赏这小公主的美貌,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的。
那婢女千恩万谢,和聆雪月涵一起出了客房,聆雪倒还没多想,月涵这鬼灵精临走时却一脸郑重地道:「哥哥可不能看人家公主长得好看,又病得昏昏沉沉,就趁机动手动脚的,不然月涵……」
龙启不等她说完就捏住她的小脸揉成一团,笑道:「我要动也是动你这个正牌的素月公主,南诏的公主我才懒得动呢。」月涵这才心满意足,顽皮地也捏了捏哥哥的脸,步履轻盈地离开了客房。